乙巳年端午前后，我偕老伴參加蘇州風光旅行社30人的組團，開啟了17天的從美利堅西海岸到東海岸的文化“穿越”之旅。之前，上海領事館的旅游簽證一拖再拖，真正到梅龍鎮(zhèn)面簽時才花了一分多鐘。我國文旅部也發(fā)出了對赴美中國游客的風險提示。原因不外是老美拉起高關稅，劍拔弩張，實際上出游中并沒有看見什么影響，洛杉磯發(fā)生騷亂是在我們回國后。
今天的世界不太平，我們去時，謹慎起見，旅行社精心安排了航班和旅游路線，從上海浦東機場出發(fā)，經(jīng)停韓國仁川機場，飛往美國舊金山，換乘旅游大巴走加利福尼亞州、內華達州、亞利桑那州、猶他州、愛達荷州、懷俄明州，然后在鹽湖城乘美國內航班，經(jīng)停芝加哥，飛往水牛城，換乘旅游大巴走紐約州、首都華盛頓特區(qū)、賓夕法尼亞州、新澤西州和紐約大都市。共計走了美國10個州（區(qū)）。
記得1998年我第一次踏上美國這片廣袤土地，當時迪士尼出品動畫電影《花木蘭》，那是好萊塢講中國經(jīng)典民間故事，因我在蘇州市文化部門任職，應邀參加中國電影業(yè)組團考察。2001年在文化部、國家文物局和省市領導的關心支持下，赴美邀請貝聿銘大師設計蘇州博物館新館。從翌年正式簽約到2006年10月開館，與貝聿銘大師和貝氏事務所合作共事5年，期間又赴美磋商2次，包括一次陪同時任市長閻立同志與貝聿銘大師商談開館事宜。貝大師和貝氏事務所是項目乙方代表，市政府和我是甲方代表，因公務在身，每次都匆匆去匆匆回。當初向貝大師請益，貝大師希望我多了解他的設計作品，多看著名建筑和文化，在美國最多?？疵绹饕强船F(xiàn)代化和現(xiàn)代藝術，對摩天樓Downtown、高速路上如潮水的汽車、國家公園、好萊塢和貝大師作品印象最深刻。退休之后興趣在讀書行路和文化研究，有一次陪老伴去太平洋美屬塞班島旅游，忽然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忘我工作時，完全由她承擔了家務，所以承諾有機會一定陪她真正看一次美國。尤其是貝聿銘大師于2019年在紐約駕鶴西去，遠隔萬里想去也去不成，中國人是最講感恩的，無論如何，重訪故地、瞻仰貝聿銘大師故居是我的心愿。
歲月如過眼煙云，這是我第六次來到美國。隨團隊而行，有重訪也有新探，一直走到美國中部腹地。驢友團30人中，60歲左右包括接近退休的為主，少數(shù)幾個超過70歲，大多第一次來美國，但整體文明素質好。領隊是旅行社年輕的副總小俞，曾與我們一起走過絲綢之路，業(yè)務熟悉，精明能干，雅號“小仙女”。中國日新月異。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今非昔比。
整個旅程猶如一天24小時那樣稍縱即逝，美國西海岸到東海岸濃縮了美利堅的自然遺產(chǎn)和人文歷史：從舊金山橫跨海灣、氣勢恢宏的金門大橋到加州風景如畫的17英里海岸線，太平洋的蔚藍盡收眼底；從科羅拉多大峽谷億萬年地質史詩到黃石國家公園老忠實泉向天空噴射蒸騰，尼亞加拉大瀑布卻羞羞答答在水天之間化為彩虹；從費城的獨立宮、自由鐘見證美國獨立和發(fā)展的歷史進程到曼哈頓的天際線被夕陽染成金色，繪就了大西洋沿岸跌宕起伏、震撼人心的畫卷，給人以眾多遐想和啟示。
重訪加州三大城市和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
加利福尼亞州面積42.4萬平方公里，南北長1300公里、東西寬300公里，全部在北緯30度至42度之間，是亞熱帶和溫帶的宜居土地。美國陸地面積937萬平方公里，高緯度的阿拉斯加占了172萬平方公里，本土約765萬平方公里，加利福尼亞占十八分之一。世界上日、德、英、意大利，都沒加州面積大。海岸線2030公里，約占美國本土海岸線六分之一。人口3943萬，相當于每九個美國人就有一個在加州。礦產(chǎn)資源令人驚嘆，歷史上出現(xiàn)過淘金熱，現(xiàn)為美國第三石油生產(chǎn)州和主要的黃金生產(chǎn)州之一。加州經(jīng)濟強大，2024年名義GDP已超過日本，達到4.1萬億美元，人均GDP超過10萬美元，跟瑞士差不多。一邊是以硅谷為代表的高科技，另一邊連農(nóng)業(yè)也是美國第一。文化非常多元，充滿活力。一開始是印第安人的地盤，1804年成為西班牙殖民地，1821年成為獨立的墨西哥的一部分，1848年被美國通過戰(zhàn)爭奪取，1850年成為美國第31個州。
舊金山是北加州重要的經(jīng)濟和文化中心，世界著名旅游勝地。19世紀中葉在淘金中迅速發(fā)展，華僑稱謂“金山”，后為區(qū)別于澳大利亞墨爾本（新金山）而改稱“舊金山”。著名景點除了上世紀30年代所建的金門大橋，九曲花街蜿蜒如彩帶，漁人碼頭充滿意大利風情的海鮮味和咖啡香氣，以及羅馬藝術宮、舊金山市政廳等。給我印象，道路、景區(qū)與我一二十年前來時幾乎一模一樣，保養(yǎng)質量好，相對成熟定型，不是老折騰返工，這是值得我們借鑒的。我年輕時愛好集郵，后來郵票實用功能被手機、網(wǎng)絡、快遞取代，就結合旅游改集實寄明信片，奉行的原則是當?shù)孛餍牌?、當?shù)丶?，難度是買郵票和找郵箱。在漁人碼頭商店轉一圈，春風滿面回來了。
車上，熟知我這一愛好的小俞領隊要我介紹一下買郵票行之有效的英語“三句半”（實際上就是幾個單詞）：首先中國人來自禮儀之邦，要有禮貌，開口“Excuse me”（對不起，打擾一下）；然后“Stamp”“To China”（郵票，寄往中國），再告訴一下購買多少，服務員在機器上會打出金額，付美元現(xiàn)金，有的商店不收現(xiàn)金，須支付寶，最后認真道謝“Thank you”。在旅游品商店一般是不能投寄的，需要在所住的酒店服務臺投寄，說一聲“Post”或“Mail”（郵寄）即可。美國人講英語簡明扼要，沒有一次不成功的。而我們國內則在郵政所或設置的郵筒、郵箱投寄，不盡相同。
我是老三屆，18歲參軍到黑龍江戍邊8年，英語先天不足，頂多是《英語900句》水平。上世紀90年代組織上推薦自己考東南大學研究生，臨考英語前一天晚上同室考生邀我參加聚餐，我謝絕了，結果第二天“英譯中”記得是“車輪滾滾的美國”文章。正是那天晚上急來抱佛腳復習的，我文科尚可，妙筆生花得了個高分。考上了才有之后對貝聿銘大師的研究和心馳神往邀請貝聿銘設計蘇州博物館。與蘇州合作昆曲青春版《牡丹亭》的白先勇先生也是這里頗具盛名的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著名教授，只不過我是率蘇昆赴臺演出時邀請他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心想事成，全在“勤奮”和“緣分”四字。
舊金山往南，就是洛杉磯和圣迭戈。洛杉磯是美國第二大城市，也是美國西部最大的城市，美國重要的工商業(yè)、國際貿易、科技、娛樂和體育中心之一。洛杉磯港是美國最繁忙的港口，旁邊的長灘港也是美國第二大集裝箱港口。2023年數(shù)據(jù)顯示，洛杉磯市人口382.1萬，若包含大都會區(qū)則超過1300萬。要知道，1850年加州成為美國的州、洛杉磯設市時，洛杉磯人口僅有1600人。如今經(jīng)濟影響力是全球第20大經(jīng)濟體，涵蓋娛樂（好萊塢）、科技（硅灘）、國際貿易等核心產(chǎn)業(yè)。其全球文化影響力源于電影、音樂等大眾娛樂產(chǎn)業(yè)，擁有迪士尼、好萊塢等標志性景點。
走在好萊塢星光大道上，了解好萊塢的娛樂產(chǎn)業(yè)始于20世紀初，黃金時代的代表作有《亂世佳人》、《卡薩布蘭卡》等，奠定了在全球電影業(yè)的霸主地位，之后不斷推動電影技術的革命，如彩色電影、寬銀幕、3D技術等，使電影成為美國文化輸出的軟實力，《阿凡達》系列刷新票房紀錄。它風靡了整整一個世紀，到21世紀初開始走下坡路，面臨新流媒體的挑戰(zhàn)和國際競爭。我上次去時《花木蘭》動畫片票房8億美元，而這次去時中國的《哪吒2》也是動畫片，沖上全球影史票榜前五、全球影史動畫片票房冠軍，票房154.45億元人民幣。具有意義的還有不久前的《黑神話：悟空》，標志著中國電影、游戲工業(yè)的崛起，而且是中國人講自己文化的故事，走向了世界。其他景點還有加州17英里海灣蒙特利半島卵石灘度假區(qū)，它是與高爾夫球場的結合，以及波西米亞風格的卡梅爾藝術小鎮(zhèn)、童話般色彩的丹麥村和西班牙殖民時期的圣塔巴巴拉縣法院等。各有特點、不類同，旅游與高端藝術欣賞、休閑度假融為一體，景區(qū)本身的商業(yè)味并不濃，但人氣旺盛。
圣迭戈，亦譯作圣地亞哥。圣迭戈是加州西海岸最南端的城市，美國第八大城市，面積840平方公里，人口142萬。南臨墨西哥，聽說僅隔一道防移民的鐵絲網(wǎng)。圣迭戈是美國重要港口和軍事基地、高科技基地，有著名的海洋研究所、天文觀測臺，軍工及航空、運輸、造船業(yè)、旅游業(yè)發(fā)達。擁有通信工業(yè)和生物制藥產(chǎn)業(yè)，CDMA的創(chuàng)始者、通信巨頭高通公司總部位于此，輝瑞、諾華等國際生物制藥集團在此設立總部或分公司。2023年，圣迭戈地區(qū)生產(chǎn)總值為3149.43億美元。主要景點有圣迭戈老城州立公園，作為加州的誕生地，保留了19世紀西班牙與墨西哥殖民時期的建筑和風情；巴爾博亞公園，位于市中心的全美最大城市文化公園，最初為一片干旱地，因1915年巴拿馬—加州博覽會而擴建，匯集15個博物館、6個露天或室內演藝場所、8個風格各異的花園系列；中途島號航母博物館，這是已退役、曾服役時間最長的航母，圣迭戈港是美國太平洋艦隊最大的軍港。
6號碼頭高聳9米的《勝利之吻》彩塑，水兵激情地托住護士的腰，造型浪漫優(yōu)美而充滿喜悅。創(chuàng)作靈感來自紐約時代廣場上的一枚照片：1945年8月14日，紐約時代廣場的電子屏突然發(fā)布“日本投降”的歷史時刻，21歲的水兵喬治·門多薩踉蹌沖進狂歡人群，一把抱起素不相識、身穿潔白護士服的牙科助理格蕾塔·弗里塔曼。一位攝影師迅速抓拍，將場面永遠定格，然后創(chuàng)作成了20世紀戰(zhàn)爭題材經(jīng)典之作。返程洛杉磯200公里，抵巴仕圖名牌工廠直銷區(qū)，也就是“買買買”的奧特萊斯，我曾來過，這次為足球迷小外孫選購了T恤和球鞋。
大巴從巴仕圖行駛220公里，抵拉斯維加斯近郊沙漠中人造景點七彩巨石陣。藍天白云下，七根用砂石堆疊的柱石，高約9米，打磨切割，噴上熒光色，赤橙黃綠青藍紫，以獨特的設計成為單調沙漠中一道可愛的風景線。由一位瑞士藝術家于2016年完成，投資300萬美元?，F(xiàn)代抽象設計很有創(chuàng)意，“一千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在我眼里，像七個美女在歡迎游客到拉斯維加斯。然后，車行40公里進入市區(qū)。拉斯維加斯地處美國西部，位于內華達州東南部的荒涼沙漠地帶，內華達州的最大城市，坐標為北緯36°10、西經(jīng)115°08，海拔約659米。因歷史上存在泉水綠洲，西班牙語名“Las Vegas”意為“肥沃的山谷”。1825年，墨西哥的商人發(fā)現(xiàn)了這塊巨大的谷地，開始在此聚居。隨后一批來自猶他州的摩門教徒移居于此。1890年，隨著太平洋鐵路通達逐漸興旺，一個小鎮(zhèn)建立起來。1905年建市。上世紀30年代，東南47公里處胡佛水壩建成，充足的水電供應促進了拉斯維加斯城市的發(fā)展。1946年出現(xiàn)大型賭場。50年代發(fā)展以博彩業(yè)為特色的著名游覽地。60年代形成了沙漠療養(yǎng)區(qū)。
拉斯維加斯總面積367平方公里，66萬余人口，擁有“世界娛樂之都”和“結婚之都”的美稱。年均接待游客超過3800萬。2023年地區(qū)生產(chǎn)總值為1783.88億美元。太陽仍高懸在拉斯維加斯大道上，我們跟著當?shù)貙в斡^看云集的著名主題酒店，金色的像火柴盒形樓是特朗普新開的，所有酒店只有兩家沒有賭場，一家就是特朗普的。又夜游，百樂宮酒店前的音樂噴泉投資10億美元完成，每隔15分鐘表演一次，一次10分鐘，然后邁入大堂，2000片吹制玻璃制成的《菲奧里·迪科莫》天幕懸于頭頂；威尼斯人酒店仿造威尼斯文藝復興建筑，人造運河穿行于室內，天花板上人造藍天與云影，貢多拉船夫邊搖船邊唱意大利民謠；米高梅廣場是賭城最大的娛樂廣場，坐落于賭場中心區(qū)拉斯維加斯大道及熱帶路交匯十字口上，于1993年底完工，內部裝潢分別以好萊塢、南美洲風格、卡薩布蘭卡及沙漠綠洲為主題，一進入大門就看見采自意大利的大理石襯托著各種光怪陸離的裝飾。一直走到世界上最大的摩天輪及流光溢彩、投資18億美元打造的新地標MSG Sphere“球型沉浸式體驗中心”建筑。
走亞利桑那、猶他、愛達荷三個州腹地
大巴離開拉斯維加斯，經(jīng)始建于上世紀30年代的胡佛大壩，從壩頂開過，大壩以美國第33任總統(tǒng)胡佛命名，長379米，寬221米。美國最大的人工湖是米德湖，就是由胡佛水壩攔截科羅拉多河形成的。過了大壩出內華達州進入亞利桑那州，荒漠中可見風力發(fā)電。開了290公里來到66號公路小鎮(zhèn)，這條公路在一百年前被美國人稱為“母親之路”，由“美國主干道”退役為景觀道。2006年約翰·拉塞特和喬·蘭福特聯(lián)合執(zhí)導的動畫片《汽車總動員》中的溫泉鎮(zhèn)就是以此為原型。整個小鎮(zhèn)停放陳列了許多老爺車，就是一座汽車博物館。
打個卡，又開了150公里，來到著名的位于科羅拉多高原上的美國大峽谷。大峽谷橫跨亞利桑那州西北部，科羅拉多河貫穿其中，地理坐標為北緯360.3°、西經(jīng)112.6°。全長446公里，最深處約1.6公里，最寬處達28公里，總面積2724.7平方公里。峽谷巖層記錄了約20億年的地質史，這是地球年齡的一半，形成陡峭崖壁、深切谷底與顯著的高差的獨特地貌。1919年成為美國第17個國家公園，又列為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認定的世界遺產(chǎn)，以其壯麗的地貌和豐富的地質歷史聞名，具有重要科學和美學價值。氣勢恢宏，在陽光的照耀下變換著不同顏色，魔幻般的色彩吸引了全世界無數(shù)游客的目光。告別大峽谷又開了208公里，來到亞利桑那州北部與猶他州交界的佩吉小鎮(zhèn)。佩吉小鎮(zhèn)是交通主要中轉站，周邊有羚羊彩穴、馬蹄灣和鮑威爾湖，相距不遠。這一天我們車行695公里。
羚羊彩穴，世界上狹縫形峽谷的典型代表，也是著名的攝影景點，屬于印第安人的納瓦霍族保護區(qū)。其核心區(qū)域分為上羚羊谷和下羚羊谷，均位于亞利桑那州的北部沙漠地帶，稱為“天堂之光”，成因是柔軟的砂巖經(jīng)過百萬年洪水侵蝕、風蝕等。據(jù)納瓦霍族的歷史傳述，這里是叉角羚羊棲息處，峽谷里也常有羚羊漫步，故名。看它的外觀如同地表的砂體被流水沖出的細溝，深入谷底則會發(fā)現(xiàn)谷壁巖石表面像被精心打磨，紋層順著巖壁流淌，如同萬年前的波浪被定格在這峽谷中。陽光從峽谷頂部進入，幻化出奇異的光彩。管理限制，僅允許通過納瓦霍族授權的導游團隊進入。在納瓦霍族導游的帶領下，我們參觀的是下羚羊谷。馬蹄灣，屬于格蘭峽谷的一部分。其核心景觀為科羅拉多河環(huán)繞紅色砂巖形成的天然“U”形河道，因含鐵和錳的土質在陽光下呈現(xiàn)金屬紅色，與翡翠綠的河水形成鮮明對比，被譽為世界級自然奇觀。與我國黃河由內蒙進入山西段的乾坤灣相似。鮑威爾湖，橫跨猶他州和亞利桑那州的人工湖，是科羅拉多河上的巨大水庫，由格蘭峽谷大壩蓄水形成。面積約6.5萬公頃，蜿蜒于猶他州和亞利桑那州之間的湖岸線長達3058公里，是美國第二大人工湖。以紅巖峽谷，碧藍湖水及砂巖地貌聞名，是著名的旅游和戶外運動勝地。為紀念19世紀探險家、第一個漂流此河并建議開發(fā)水利的先驅約翰衛(wèi)斯理·鮑威爾而命名。
驅車一二個小時，來到猶他州美國錫安國家公園和布萊斯國家公園。錫安是希伯來語，意為神圣的安詳之地，錫安國家公園也譯為宰恩國家公園。峽谷深達800米，谷壁近乎垂直，巖石呈暗紅、橘黃等色彩，陽光照射下變化絢麗。巖層形成于1.5億年前的中生代，經(jīng)科羅拉多高原隆起和維琴河侵蝕塑造。此公園成立于1919年。布萊斯峽谷位于龐沙岡特高原東側，海拔約2400-2775米，比臨近的大峽谷更高，以其獨特的巖柱景觀聞名，雖名為峽谷，實為侵蝕形成的巨大自然露天劇場，被譽為“天然石俑”的殿堂。以1875年定居此地的摩門教拓荒者埃本尼澤·布萊斯命名，1928年正式成為國家公園。
又驅車4小時、430公里來到猶他州的首府和最大城市鹽湖城。以緊靠大鹽湖而得名，市內人口21萬余，名列美國內陸城市的第3位，僅次于丹佛和鳳凰城。如果包括都市區(qū)總人口達242萬余。1847年由一批摩門教的信徒在此篳路藍縷開墾而建成。城市位于一個山谷的北端，海拔1320米。采礦業(yè)和第一條橫貫鐵路的新建帶來了鹽湖城的經(jīng)濟繁榮，城市以工業(yè)為主，電子產(chǎn)業(yè)和生物技術相當發(fā)達，2019年位列全球城市500強榜單第256名，獲“西部十字路口”的評價。鹽湖城都市區(qū)是美國重要的金融中心、商業(yè)中心以及度假勝地之一，是諸多觀光小鎮(zhèn)及國家公園的入口。包括猶他公園城、Snowbird滑雪度假村及拱門國家公園。這里曾舉辦了2002年冬季奧運會。我們參觀了摩門圣殿廣場、猶他州市政廳和羚羊島州立公園等。大鹽湖是地質奇觀，西半球最大鹽水湖，羚羊島是大鹽湖中九個島嶼中最大的一個，是游覽大鹽湖的絕佳地點，其干燥的自然環(huán)境與位于中東的內陸鹽湖、著名的死海相似，島上有羚羊、野牛、麋鹿等動物，也是觀鳥的絕佳場所。
從鹽湖城駛向愛達荷州愛達荷瀑布城326公里，這里是通往黃石國家公園和大提頓國家公園的門戶城市。發(fā)源于黃石公園的蛇河穿城而過，流經(jīng)愛達荷州，最終匯入哥倫比亞河。城市因蛇河上的人工瀑布群得名，瀑布群原為防洪工程，后成為標志性景觀。蛇河瀑布群，是北美最寬的人工瀑布，采用縱向梯級攔河設計，形成與水流方向垂直的獨特景觀。它是世界最長的人工瀑布之一，兼具水利功能與旅游價值。瀑布岸邊，可見摩門教圣殿的白色尖頂建筑。圣殿為城市地標，反映摩門教徒對蛇河流域的開發(fā)歷史。瀑布周邊公園綠意盎然，傍晚可觀察到大雁覓食的場景，體驗小城的寧靜和諧。愛達荷州是美國西北部的一個州，北與加拿大的不列顛哥倫比亞省接壤，南界猶他州和內華達州，東臨蒙大拿州和懷俄明州，西接華盛頓州和俄勒岡州，面積216413平方公里，在美國50個州內列13位，人口146萬余人（2006年）?！皭圻_荷”來自印第安語，意為“山地的寶石”。最初專指派克斯峰內產(chǎn)寶石的礦區(qū)，后來泛指太平洋沿岸寶石礦區(qū)。愛達荷州建立后便成了該州的州名，所以又稱“寶石州”。1890年加入聯(lián)邦，成為美國第43個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