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趙彥國,一名十七歲就來南京求學的齊魯游子,明天就是教師節了,祝所有的師者節日快樂!吉祥安康!我也借此機會向大家匯報一下我與南京的這三十三年時光。
1992年9月3日,南京的暑熱還沒退,我背著行囊從山東泰安來南京讀中專,學的是鐵道光纖通信專業。誰能想到,四年的工科之余,我會一頭扎進書畫藝術的世界里?那會兒我只是一個學校興趣小組——夢筆書畫社的社長,一得空就跑去練字、刻印、畫畫,心里總憋著股勁兒:想把這份熱愛變成一生的陪伴。1996年畢業之前,就想好了要給自己留下一個金陵學子的青春念想。于是在學校圖書館為自己策劃了平生第一次個展——趙彥國書畫篆刻展。現在想起來,那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卻成了我對青春最真誠的交代。人生能有幾個這樣的四年?最幸運的是,這場展覽被當時的校長伏開如先生看到了,他沒嫌棄我這個“工科男的文藝執念”,反倒格外賞識,歷盡艱辛把我留了校。這份機緣,像一束光,讓我第一次覺得:熱愛真的能照亮前行的路。
留校后的我沒有絲毫的懈怠,總覺得要對得起這份認可和信任,就得加倍努力——于是考成人大專,學外語,啃專業書,拜訪名家,不斷加強內功;用了七年時間,考取了南京藝術學院書法篆刻碩士研究生,師從徐利明教授,徹底從事書畫篆刻的專業研究。那些年,食堂、圖書館、宿舍三點一線,苦中作樂,真是充實!2006年碩士畢業,一心想當老師的我考取了山東藝術學院的教師崗,恰巧那一年江蘇省文化廳首開事業單位招考,懷著那份對南京的依依不舍,我還是試著報了名,沒想到竟然拿了面試第一名,進了晁岱健先生主持的省文化藝術研究院,在書畫研究部做研究工作——這下,我的專業真成了安身立命的職業了。
可我總覺得“還不夠”。2009年,在為山先生的指引下,我又考上了中央美術學院邱振中教授的博士生,開始了三年“北漂求學”的日子。北京的冬天比南京冷,趕論文、泡圖書館的夜晚也常覺得孤獨,但一想到能跟著頂尖的老師學東西,能看到更多傳世名作,就又有了勁。2012年博士畢業回到南京,承蒙章劍華主席提攜,調到省文聯,在藝術部、書畫院、書協前后工作了五年——那段日子,我見識了太多各種優秀的人,還有前輩老藝術家的風骨和當代新青年的風華,也更明白“藝術不是孤芳自賞,要連著煙火氣”,要有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
2019年10月,感謝厚愛,我被調回了文化廳,去了美術館,一待又是三年。在那兒,與惠泉館長一起度過了難忘的抗疫時光,我們搞“活化典藏”,做“每日一美”,把館藏作品一件件講給大家聽;策劃“賞美術經典,學百年黨史”,用書畫蔵品講好紅色故事,做“向美而行”微紀錄片。美術館不是“高冷的殿堂”,是要讓文化活起來、走進人心田的地方。2022年到文化館工作后,這份“藝術普及,文化惠民”的理念更重了,推出好多場“接地氣,潤民心”的公益活動,就想讓藝術離大家再近一點,讓更多人能從筆墨里、從展覽里,從一場場活動中感受到生活之美,讓文化館真正成為人民的終身美育學校。
時間真快!鐘山望岳——回望來時路,從山東到南京,整整三十三年了。我常說自己是“齊魯游子”,身上帶著山東人那份“踏實肯干、知恩圖報”的性子;而南京這座古都,用它的包容和積淀,滋養了我三十三年——從一個懵懂的中專生,到能為江蘇文化事業盡一份力的工作者,每一步都離不開貴人相助:賞識我的老校長、教導我的恩師、信任我的領導,還有一直支持鼓勵我的家人和朋友們。這三十三年,有求學時的寒窗苦,有工作中的難題坎,還有人性的復雜,可最多的還是“樂在其中”的忘我。熱愛成了事業,付出有了回響,能為自己熱愛的文化事業做點實事,人生豈不快哉?
歲華至今鬢己斑,往后的日子,我還是那個山東來的“老南京”,揣著感恩,握著筆墨,繼續把藝術的溫度傳遞下去——畢竟,能在金陵這片土地上,一邊追著藝術夢,一邊為大家做點事,這本身就是幸福的!
(2025年9月9日清晨,趙彥國于無錫市委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