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波
烏托邦的夢世界
不妨讓我們
假設一個天地
不包括為非作歹
作惡多端，和心術不正
也不包括流氓，污吏，和丑惡
不包括……
把親和，友善，溫良和安寧
都請來，你和我
還有他們
懷揣著敬畏和感恩
住在一起
這是我的夢世界
是虛擬的理想國
有風，可大可小，
有雨，可控可調
雪來時，有征兆
沒有烏云
沒有突然的降溫和升溫
雪來時想好了去留
沒有任何痕跡
讓我糾結
祈雨
漫長的等待之后
我失去了全部的耐心
天氣預報在播報近期，和中長期的雨訊
語境干旱，局部有零星小雨
解救不了嗷嗷待哺的小草
如果預言與虛構還達不成協議
雨還是潛在錯誤里
——悲傷，是真的
不用預報
期待是我的左眼睛
我的右眼睛就是祈求
七月十五是大地的生死期限
不知道我獻出身心的哪一部分
才能換來你潸潸而下的淚水
就像我私藏了一方水域
因一時的迷茫，就藐視了世界的
不公和假設黑夜
誰在云圖上，指點天空的晴雨
祖國背景遼闊，無垠的草原和民歌
——一只金雕飛過
靈魂里從來都是
風調雨順
黑夜止于冬至
冬至這一天，天黑就要到頭了
時光將一刻一刻地長起來
有限的陽光，像有限的愛
變得無限
有人在冬至里，學會了緬懷和想象
學會了在坡度前放棄了前傾的步態
我深信，人的喜好，像
光明起自于光明的背后
黑暗游說著黑暗的陰謀
他們深諳收攏和舒展
愿景與展望，總會一點點淪陷下去
而火的熱量，燒了悲傷的彎度
在黑夜將盡的前夕
我把哀悼，麻木和沉默放空
溫暖注定會臨幸于此
因此在冬天將止時，我
突然喜歡上它
拒絕塵埃和面兒上的謊言
我甚至確信。它的盡頭
將落滿世俗里
可控的雪
若水
水醉了，聲音就有了根
風吹著晨光。在大河里游走四方
青山含住了峻峭
紅塵跌下懸崖
喜水的人，回避了說教里的黛綠
和美好里的顫音
自從大水漫過以后
就有了勇氣說
再見
春天走了，又好像剛剛來
流水成了遙遠的歌
浪花保持住了綻放
與風雨兼程的英姿
心意在故鄉，我心隱匿于語言的閃電
一開口就會爆裂出
——故鄉的水聲
默默地流過身心
